“二弟,这些年为了李家,辛苦你了。”
李存义听到这话,眼眶微红,连忙反驳道:“兄长比我更辛苦,兄长,廖永忠死了……”
他把经历的事,重新说了一遍。
和胡惟庸不一样,身为被外界传闻的揭发者,在当事人李存义讲述完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后,李善长就能断定自己的猜测无误。
所有人,都入了陛下做好的这个局。
特别是他的二弟李存义,更是最重要也是最没用的那棋弃子。
“兄长,如今平凉侯他们都误会,是我出卖了廖将军,你得替我向他们解释清楚,不然我在朝堂上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李善长见李存义,还在惦记清白和名声这类的虚名,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没有立足之地,陛下想让你接替廖永忠掌管水军。”
“什么?”
李存义先是大喜过望,激动得拍了一下床板,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刀口,热乎乎的。
当手掌从脑门上拿下来,放到眼前一看,他吓得脸色惨白:“长兄,我头怎么破了?”
“不放淤血你醒不过来。”
李存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并且浑身不舒服,他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削掉一块,心口处也破了一大块,并且只是随意地涂抹了金创药似的粉末,根本没有包扎。
“兄长,这是?”
“你睡得太死了。”
李善长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
李存义虽心中有疑,但对他的话毫不怀疑,见兄长让府上郎中这么做,一定有兄长的道理,比起身上多的两处刀口,他现在更在意仕途的问题。
“兄长,陛下怎么突然对我委以重任,难道廖将军这件事,是你出的主意?你怎么连我都瞒着?你的嘴可真严,我在宫宴上差点被吓死。”
李善长但笑不语,只是心下暗忖:你还不如直接被吓死呢。
“二弟,你对这件事真的一无所知吗?”
“当然了!”
李存义不假思索的回答完,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