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缓了一会儿，脑子终于清醒了些，但头还沉沉的。
看了周围的环境，她才知道，自己又躺在医院里，正打着点滴。
门口没多久，就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是戴穆白，一个是穿着制服的公安，两人都没有进来，就这么站在门口。
一个说，一个在记。
期间，戴穆白的眼睛还朝她看了眼，又移开，回答旁边公安问的话。
之后，两人说了没多久，公安走了，戴穆白才走进来。
方莹已经把左手刺歪的针头拔了出来，手背肿了一片，加上之前扎过针的右手手背，淤青未褪，两只手全遭殃。
真是惨不忍睹。
戴穆白看了一眼，眉头皱了一下，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女人苍白的面容，丝毫没有削减她美丽清绝的容貌，反而多了几分柔弱的破碎感，让人怜惜，但他知道，这个女人丝毫不比任何男人柔弱。
今晚的表现，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她。
两人就这么静默了几秒。
“你”
“你”
方莹抬头看向男人，男人眼中不复之前的冷硬，多了分熟悉的柔软，“你先说。”
戴穆白深深地看了她两眼，之后才沉声道，“好久不见了，方莹。”
方莹突然笑了，但太过虚弱，她只能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笑容，但足以让她整个人发着光。
“叫我小莹吧，我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的，戴大哥。”
戴穆白眉眼间染上笑意，“上次也快三年了吧，三年没见，想不到你还是一眼认得我？”
怪不得，之前她一来就让他去救那个没呼吸的男人，原来她早就知道是他。
他确实会。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拼了命也要把你记在心上，我还欠你一句谢谢，谢谢你戴大哥。”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不用谢的。”
“刚刚怎么会有公安找你？”
“哦，他们例行过来给我录口供，之前我跟你认识的朋友和几个拦路的司机打了一架”
原来，之前救护车之所以能这么快地开过来，全靠戴穆白和肖赫两人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