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去给哥把墨龙驹牵来。”
李跃民说完,在春桃额头上亲了一下:
“媳妇儿,这两天委屈你了。回来也没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
等我把弟弟找回来,咱一家再好好团聚团聚。”
春桃儿也踮起脚尖儿,在李跃民额头上亲了一下:
“跃民哥,你放心去吧。
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没看炕上放着一根大棒子嘛,谁要敢进咱家,看我削不死他。
再说还有虎子呢,你有啥好担心的?”
张万山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的腻歪样,拿烟袋杆敲了敲桌子说道:
“你俩再腻歪下去,天就亮了。”
就这样,李跃民骑上墨龙驹来到柱子家与他会合。
柱子早就骑着枣红马等在家门口,二人会合后,踏着月色策马狂奔。
上坎村离红旗村的路虽然不远,但也不近。要是平时赶车怎么也得个把小时。
可是这两匹马的脚力非常好,不到半个多时辰就已经到了。
农村人睡得早,等他们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了。
只有村西头的一户还亮着灯,正是赵老憨家。
自从赵老憨死了儿子,又残了一个儿子,每天的心情简直郁闷得不得了。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儿子被熊瞎子咬死的悲惨景象,因此就得了失眠症。每天不到下半夜,根本睡不着。
他老伴儿嫌屋里亮着灯,晃眼睛,就跑到女儿那屋住去了。留下赵老憨一个人垂着头,唉声叹气。
他已经许久没进山打猎了,家里的钱又都给儿子赵大憨看了病。
眼瞅着揭不开锅了,赵老憨憋得实在没招儿了,思索了良久,掏出裤腰带上系的钥匙,打开了炕柜的锁,搬出了一个布包。
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层又一层,露出了里面一块金色的石头。
正当他想着明早如何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这块狗头金拿到黑市淘换些钱的时候,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问,家里有人在吗?”
这一声不要紧,吓得赵老憨浑身猛地一颤。
急忙把狗头金藏到了柜子里,裹上棉袄,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