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肥农药地膜,拖拉机旋耕机脱粒机,还有抽水泵等等加持,比之前靠天吃饭节约太多人力物力。
有余力的人家,基本都会在农闲时候出去打工,一年只有麦收秋收和过年的时候回来。
农村有数不清的留守儿童,跟着爷爷奶奶,就像蹲在鸟巢里的雏鸟,有点风吹草动就张大嘴巴,等待爸妈的关爱。
有那没有爷奶帮衬的,或者老人多子女,偏爱别的孩子,不能给搭把手的,那就只能让妇女也留守,跟孩子一起。
何天如今就是留守妇女中的一员。
男人叫邱德民,原本两口子在家种地,日子过的清贫但也还算可以。
只是生了一儿一女之后,每年除了提留款,还要缴超生罚款,邱德民就想出去打工。
何天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是邱德民答应每月寄钱回来。
一开始的确做的挺好,每月一百八十块钱工资,最多一次他能寄回来一百六十块钱。
但是一年过去,寄回来的钱越来越少,今年五月麦收之后,至今已经三个月,他没往家里寄钱。
何天清醒在早上四点半。
夏天昼长夜短,四点半天色已经亮了。
俩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都还在睡觉。
何天盘点自己的小金库。
打开箱子,先看见的是一封信。
前几天刚收到,一个女人的来信,主要内容就是挑衅,邱德民这大半年不往家拿钱,都花在外面人身上了。
把信放在一边,何天继续盘点自己的小金库。
这一年多,除了邱德民往家里寄的钱,还有就是两季粮食卖的钱,以及家里现存的小麦玉米和黄豆。
全部加起来一千三百八十块钱,另外还有三块六的零钱,准备过几天去赶集打酱油的。
她有一种感觉,邱德民不会回头了。
而且以后还会回家拿钱,连她种地的收入都会被抢走,手里钱越来越少,但是孩子们越来越大,到了花钱的时候,将来何天的日子会越来越难。
这几天她接连做梦,醒来后记不清梦里的具体内容,但是根据无数碎片拼凑,大致就得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