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父亲还亲自给他铺路,不仅把极其重要的财务总监一职交由他担任;还带他四处应酬,结识各路高官要员政商名流。
可以说,是完全把他当成继承人在培养。
可他是怎样回报我父亲的呢?
把我们许家吃干抹净,逼得我父亲自杀身亡。
也因此,在我们离婚后的这一年多里,外界一直传言,他跟我结婚,是为了吃我们许家的绝户。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或许是出于对自己名声的考虑,赵挽江没有公开我们离婚的事情,还对外宣称,我因为接受不了父亲的猝然离世,与许家破产的双重打击,身心都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在瑞士静养。
而沈静亭这两声“赵太太”看似无意,实则是在制造机会,让我认下“赵太太”这一身份。
我正要出声。
赵挽江抢先开口,直接否认:“沈总认错人了,这位不是我太太,我太太正在瑞士养病。”
沈静亭眼神疑惑:“哦,是吗?”
看我一眼,暗示我稍安勿躁,“那这位小姐跟你太太长得也太像了,就跟双胞胎一样。”
赵挽江没接他这话,语气淡淡:“沈总,我待会儿还要见一个朋友。”
沈静亭就此打住。
“赵总,请。”
两人离去。
盯着赵挽江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对我们许家这么狠?
可想了想后,又算了。
得到了答案又怎样?
许家已经破产了,我父亲也死了,只是一个答案,就能抹掉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吗?
而且,沈静亭今晚显然是特意带他来迷岛,给我制造机会的,贸然冲上去,若是露馅儿了怎么办?
摇摇头,我躲回了休息室抽烟,一直摸鱼到下班。
打车回去。
在小区门口,我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库里南。
库里南旁边站着一个我无比熟悉的男人。
距离赵挽江逼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已经过去了整整三百七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