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的挑拨离间,那更是无稽之谈。”
“在我去迷岛俱乐部找许小姐谈合作的时候,你跟许小姐名义上已经是离婚的状态了——你不用拿你没签字那一套来替自己辩解,如果你真的不想跟许小姐离婚,真的有你自己说的那么爱她的话,那许小姐就不会在迷岛受罪,我们也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再一点,”沈静亭不徐不疾,言辞犀利,“你跟许小姐现在确实还是夫妻,但赵总你应该还没忘记,在许小姐失忆之前,她正在跟你打离婚官司吧。”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许小姐因为失忆,没有出席第二次庭审的话,很有可能法院已经判决你们解除婚姻关系了。”
“还有一点——”
沈静亭回头看了我一眼后,脸上的笑意尽失。
“拜赵总所赐,许小姐因为目睹了许太太跳楼自杀一事,身体与心理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她现在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赵挽江面色一震:“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隔着沈静亭,赵挽江紧张地问我,眼神既惊又惧,像是很怕我无法开口说话这件事跟他有关一样。
“怎么回事,宁宁?”
沈静亭退到我的身后,双手重新搭在我的轮椅上:“应激性失语症。赵总要是不懂这病是因何而引起的话,可以进去问医生。”
说完,沈静亭便推着我的轮椅,擦着赵挽江的肩离去。
水阳县不大,只有一间殡仪馆,很破旧。
沈静亭花费了一些功夫,把妈妈的遗体单独安置在了一间往生室里。
往生室里冷气很低,沈静亭脱下他的外套,轻轻披在我的肩上,然后安静地站到了一边去。
妈妈身上罩着一层白布,在揭开这层白布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心脏更是几欲停止跳动。
这不是我第一次面临至亲的死亡,可我还是痛苦万分,难以接受。
我颤抖着手,揭开了妈妈身上的白布,她的面容露出来,我竟觉得有些陌生。
印象中的妈妈,是温柔的,和善的,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柔和的笑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
小说中总是喜欢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