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我当初可是足足学了三天!”
秦雨眠心情好,眉眼弯弯地边发射竹叶边又吟诗了一首。
“摘叶作青锋,飞花破碧穹。凝神驱日月,弹指化千弓。”
糯糯也出了门,小声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秦雨眠转过身看他,眼里明显有欣赏与惊喜。
糯糯受了鼓舞,继续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秦雨眠跑到糯糯面前,眼睛亮亮的,盯着糯糯看,“好诗好诗。”
叶紫衣皱皱眉,“这诗怎么这么耳熟?”
能不耳熟嘛,李白的《侠客行》,当初陈意晚教了他足足一天。
一行人正准备回屋吃饭,忽听一阵微风吹过,飒飒的竹叶哗哗响动。
众人立刻驻足。
有人来了。
他们都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内力,虽然也说得上是耳聪目明,却也只是正常人的水平。
能听到有人来,是因为陈意晚在搬来了第一天晚上,便在世外小筑的周围,修了一些预警的暗桩。
只要有外人来,踩到机关,世外小筑内的铃铛便会响起来。
昨夜阿一来的时候,正是这些铃铛惊醒了他们。
今夜,踏着月色而来的,还是阿一。
来找的却不是叶紫衣。
他一脸坦然地从叶紫衣身边走过,目不斜视,仿佛昨夜那个痛苦纠结的深情男子是众人宿醉后的一场梦。
听到铃铛响,陈意晚也走了出来,嘴角还沾着偷吃的米糕碎屑。
看起来很是有些狼狈和不成体统。
尤其是在面对着一板一眼的阿一,看起来很是违和。
阿一掏出明黄色的绸布,右手举起,大声说了句,“跪下,接旨。”
除了星星和秦雨眠,其他人纹丝不动。
并不是叶紫衣她们有多倨傲,仅仅是因为他们不懂规矩。
在颍川大陆,如期称帝才不到一月,没有人教过他们规矩,甚至,他们都还不知道“接旨”是什么意思。
阿一等了一会儿,见陈意晚没有要跪的意思,便也不强求,展开圣旨,大声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