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好像,不爱你了。”
话说出口,泪也流了下来。
“我甚至,想不起,对你动心的感觉了。”
陈意晚低下头。
“抱歉。”
如期低低地笑了一声,“晚晚,你无需抱歉。”
他温暖地笑着,语气却渐渐冰冷了起来,“谁规定,一定要相爱才能在一起呢?”
陈意晚浑身一震,一股寒气从脚底蹿到头顶。“你要做什么?”
“跟我回颍川。”
“天大地大,我不愿被困在一座城里。”
“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是不放心,而并非担心。他忌惮她。
陈意晚笑了笑,拔出上火。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的月弯成一把锋利的镰刀,浅浅一划,钩破夜幕,露出几颗寒星。
如此背水一战的心境,上一次,面对的是云殊。
上一次,是姜忠靖的容貌。
这一次,是姜忠靖的灵魂。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其实哪一个都不是他。
陈意晚抬起手,将月色捞下,给身后的世外小筑套了个透明的防护罩。
没有人能进去,也没有人能出来。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陈意晚手中的上火已经缠上了烈焰,烫得她胳膊有些颤抖,“夏夜和云凌,还活着吗?”
如期点了点头。
陈意晚笑了笑,“来吧。”
“谁都不许帮忙,如果我死了,放他们离开。”
如期吩咐完,缓缓地拔出自己的长剑。
“还不知道你这剑的名字呢。”
“剑便是剑,要什么名字。”
“所以,故剑情深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一见钟情无非是见色起意,矢志不渝不过是权衡利弊。
陈意晚第一次见到姜忠靖是在j市的酒吧,吵闹的音乐,微醺的空气,最是容易挑动一颗躁动的心。
他沉默地调酒,沉默地雪克,沉默地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很久之后,她以为他对她动了心,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