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从已经中举,如今正在翰林苑入职的昔日同窗写给他的信中知晓,当今对那位新任燕王的态度,可不单单只是宠爱有加那么简单,听说,完全是一副想以孙女为继承人的态度培养的。
为此,他那位同窗在信中,可是痛心疾首,冲他发了一大通牢骚,什么牝鸡司晨,什么女子竟还染指王位,甚至没准还想觊觎皇位,大明未来危矣,什么太子爷和皇孙实在委屈,汉王爷竟派女儿争宠真是令人不齿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一堆。
当然,他那位同窗即使在信中,也是不敢对当今发出什么质疑的,只能将责任都推到他和某些同僚眼中蛊惑了当今的奸佞头上,比如执掌军队的汉王,比如新任燕王。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够铁,单凭那封信送到衙门,怕是就能治他那位同窗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按理说,这位秀才公,本也该是批判质疑寸心这位新任女“燕王”的一员的,毕竟有了第一位女王爷,就可能会有第一位女秀才,乃至女进士,女状元。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科举本就是千军万马闯过独木桥,若是再多出女子也能读书科举,岂不是平添了更多对手?
奈何这位陶秀才,他年幼丧父,家道中落,能继续读书,全是靠寡母点灯熬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为此熬坏了眼睛。
好在,他的读书天赋虽说不算顶尖,但还算尚可,考中秀才后,便极大缓解了家中压力,平日里除了继续备考,他也会接些抄书代写家信之类的活计。没过多久,他又因缘际会结识了如今的妻子绾娘,一位乡绅的独女。
岳父白手起家,闯下偌大家业,本想为女招赘,无奈爱女直言对他有意,又观他相貌清秀,性情温和,最重要的是读书天赋尚可,也许有望中举,便还是将家中独女嫁给了他,并资助他专心读书。后来,他又和绾娘生下了聪明伶俐的女儿。
总之,于他而言,母亲,妻子,女儿,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因此,他虽是男子,却也从未对女子抱有什么偏见。
甚至他自己在家中时,也会为女儿启蒙读书,偶尔还会与妻子红袖添香。有时他也会感叹,绾娘虽为女子,但学习能力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