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柳寻烟又怕又气,咬牙切齿,偏生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她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
与她相比,司菀的脸色也称不上好,她怎么都没想到,司清嘉竟会想出这种办法,宁可自伤,也要掩藏红痣骤然消失的事实。
倒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赵氏和老夫人赶至近前,查看司清嘉左手的伤势,秦国公急得团团转,等太医来看诊时,他忍不住问:“近几日,小女还要雕刻骨画,烫伤可会影响她的行动?”
不等太医开口,司清嘉抢先答道:“父亲,您莫要担忧,我伤的是左手,雕刻主要用的是右手,不妨事的。”
“真的?”秦国公满脸怀疑。
“您放心,女儿绝不会拿此等要事开玩笑,待会大夫处理好伤口,我便开始打磨骨片,估摸着要不了多长时间。”
司清嘉拍着胸脯保证,旁边的陆昀川心疼不已,但他清楚学生在公府的处境,也没有多言。
对秦国公的秉性,司清嘉再清楚不过,她这个父亲重利轻义,假使自己不能修复骨木版画,在他眼里就如弃子般,无甚用处。
司清嘉可不想被遣回水月庵,每次看到明净老贼尼的脸,她都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把经书全部撕碎。
魔障?
将自己的东西夺回来,乃是天经地义,与陷入魔障有何关系?不过是老贼尼在故弄玄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