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徐惠妃神情凝固了一瞬,片刻又恢复如常。
明净师太为何入宫?
要知道,没有令牌,她绝不会轻易给人看诊,今日倒是一反常态。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徐惠妃状似无意的环顾一周,视线落在身量最为高挑的司菀身上。
她记得这个姑娘,是秦国公的庶女,年龄与司清嘉相近,曾两次在兽苑救人,虽然容貌有瑕,却也称得上有勇有谋。
明净师太突然入宫,只怕和司二姑娘脱不了干系。
偏殿内的众人各怀心思,寝殿亦是如此。
赵德妃羊水既破,便意味着时间所剩无几。
瞥见妇人气息奄奄的可怜模样,明净师太无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冲着稳婆道:“施主,你搀扶德妃娘娘,让其跪趴在床榻上,呈卧位。”
稳婆是太师府从宫外请来的,接生经验丰富不假,却没什么见识,也不认得明净师太胸前悬挂的,是价值连城的佛门七珍之一血红琥珀,还是以为这是个普通尼姑。
她撇了撇嘴,没将明净师太放在眼里,以为这个老尼姑与那些江湖骗子没甚区别。
手上动作也颇为缓慢,耗费许久,才让赵德妃呈膝胸卧位。
明净师太拧眉,抬手指了几个穴位,吩咐稳婆揉按。
她则取来艾条点燃,炙烤赵德妃小趾外侧的至阴穴,刺激腹中婴孩活动,调整胎位。
赵德妃消耗极大,这会儿腹部虽传来阵阵绞痛,她却连叫都叫不出来,只疼得闷哼。
明净师太心觉不妙,先在赵德妃将参片含在口中,又施以金针,以旺精气。
施针间隙,明净师太瞥了稳婆一眼,不由愣在当场。
只因稳婆并没有按照她的吩咐,揉按穴位,反而用力按压赵德妃的腹部,后者抽搐不止,冷汗直流。
“你这是在作甚?”明净师太一把攥住稳婆的手,质问。
稳婆用力挣扎,却无法摆脱钳制。
赵氏快步上前,忙道:“怎么了?”
“国公夫人,这名稳婆并非在给德妃娘娘调整胎位,反而用力按压腹部,会增加孕妇难产的风险。”明净师太出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