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远抱怨连连,尽管鞭刑已过十多天,且多位医生进行治疗,但他的后背依然感到疼痛。
在军法中,鞭刑是最让人惧怕的刑罚。
云承远在剧痛中昏迷又苏醒,不断循环,被鞭打得皮开肉绽。
他母亲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时,直接吓晕了过去。
这半个多月,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没问题,云公子体质差,得多休息。”
张愚语气平淡地说:“无忧庐的路云公子还记得吗?你过去常去那里,最近却没见你身影。
我甚至开始想你,一直在等你来。”
躺在地上的大哞抬起头,他那核桃般的眼睛流露出困惑,显然听不懂人族的话。
小弟和大姐明明一直不喜欢那小子,今天却又说想念他了。
大哞想破了头也不理解,干脆不再纠结,低头继续吃他的骨头。
贵族的圈子太复杂,我懒得去搞懂,专心吃饭就好。
大哞不懂,但其他在场的人肯定都看明白了,张愚明显是在嘲讽云承远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云承远被气得满脸通红,却无言以对。
在挖苦人方面,他根本就不是张愚的对手。
他们两人的层次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姜兄这么会说话,才华一定很出众,为何还要跑到豫州去考试?”
云承远诡异一笑,说:“你这是害怕我们沛县的竞争,不敢在本地考试吗?”
这番话无疑是戳到了痛点。
云承远非常自信,举起酒壶随意地喝了一口。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酒一沾唇,云承远的表情立刻扭曲,猛地呕吐出来。
“这家伙太差劲!
这酒究竟是什么东西?太难喝了!”
云承远觉得非常羞耻,脸色苍白,对着村长大声咆哮。
村长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普通农夫,虽然他为这场告别宴尽了最大努力,但心里还是认为村里的东西配不上张愚。
张愚等人之前没说什么。
但此刻云承远的无情斥责,让村长如同被电击中,心沉谷底,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张愚望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