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逢春语气平静地说。
云承远的背影在离去时突然晃了一晃。
睿识是云家这一代的家主,也是云承远和云承平的父亲。
这件事若真的惊动了他,云承远无法预知会有什么后果。
云承远匆忙加快步伐,正要登上马车,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云承远,等一下。”
张愚忽然开口,拦住了云承远:“我突发奇想,想作一首诗赠予柳村。”
“如果你不急于离开,何不听听我的点评再走?”
张愚要吟诗?众人感到惊讶,面露困惑,无法理解他的意图。
云承远的脚步因此停在了马车前。
那一刻,文会上张愚被虹光环绕的湖面如梦魇般挥之不去,深深印在云承远心中。
他心中有个声音激烈地催促他,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听张愚的诗。
他心中有个声音明确告诉他:不用害怕,张愚的名声并不可怕到让他云承远闻风丧胆,必须逃避。
云承远的表情复杂难解,内心充满矛盾。
他清楚张愚要挑战他,却仍抱有侥幸心理,认为张愚对他无能为力,如果现在离开,就会落得个害怕张愚的名声。
云承远对名声不看重,但每当想到在《凉州文报》上的名声,他就愤怒不已。
“好!”
“我现在就去欣赏张愚的‘大作’!”
他在“大作”
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打算用夸张的赞美来暗中贬低张愚。
如果张愚的诗作不够优秀,即使他在鸣县有成就,云承远也会利用他的影响力,毫不留情地破坏张愚的名声。
蒲新知等人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尽管张愚才华出众,在凉州享有很高的声誉。
人的能力有限,即使是半圣级别的强者也不能永远保持在顶峰状态。
所以,张愚的诗作不可能始终维持在高水平,他也会有才思枯竭,难以创作出优秀作品的时候。
这次是张愚自己发起的事端,别人无法阻止。
“立刻为张愚大人准备好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