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愚慢慢睁开模糊的双眼,仿佛回到了那个特定的日子。
卢高逸高高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如同死水,他看着张愚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流浪狗或者乞丐,没有丝毫区别——这恰恰就是他的态度。
他只轻轻拍了下惊堂木,嘴唇微微动了动,“张愚”
两个字刚出口,张愚的生命就在那阴冷潮湿的地牢中结束了。
张愚被差役用铁链锁住,头发蓬乱,还沾满了泥土,这是蔡旭在途中对他头部连踢几脚的结果。
张愚此刻就像一只等待被宰杀的羔羊,无论是他的才华还是精力,都被一股神秘力量封印了。
考场文印只有那些能够孕育神念的学者可以使用。
考场里,持有文印的人可以轻松操控周围的天地元气,压制所有挑衅的人。
县令的官印也有类似的作用,但它的作用范围更广,还能增强持有者的力量。
即使被压制在地,张愚的目光依然清澈,宛如明月。
就像黑暗中的烛火,没有人能忽视它的存在。
卢高逸看着这个落魄的少年,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这是什么眼神?我为什么感到恐惧?卢高逸紧握手中的文印,才气如同潮水般涌入。
突然,文院上空降下威压,如同山崩海啸,从四面八方冲击张愚。
张愚痛苦地呻吟,被恐怖的力量压倒在地,口鼻流血,身体就像被野兽碾压,全身剧痛,但他却笑了。
“卢高逸,‘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这句话常挂在嘴边,但你过了四个月,依旧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卢高逸脸色铁青,竞被一个少年羞辱得体无完肤。
“笑吧,我让你尽情地笑。”
卢高逸愤怒至极,笑出声来,同时将全身才气注入文印之中,张愚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重。
“说!”
“你,一个被流放的罪犯,是如何得到身份文书和考牌的?”
卢高逸目光冰冷如同寒冰。
张愚的身份文书已经被官府宣布无效,理由是“原主已故”
,根本不可能再用它来申请考牌。
“你是怎么弄到的?”
张愚放声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