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明显太大了,穿在他身上,就像一个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却偷穿父亲衣服的少年,非常不合身。
不过,他本人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反而显得很自在。
“我说了别穿这件,衣服做得太大,本打算过两年再给你穿的……”
张母有些尴尬地小声说。
“没关系,我挺喜欢的。”
张愚笑着挥了挥手。
广场上。
人们低声议论,目光集中在张愚身上,带着好奇的打量、轻蔑的嘲笑、嫉妒的不甘,甚至明显的敌意。
“张家历来地位低微,他母亲不过是个洗衣妇……张愚,昨天那辆马车是为了炫耀吧?租了多少天?我们帮你分担租金?”
人群中不知谁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张母的脸色瞬间惨白,但就在这时,她感到自己的手被张愚紧紧握住。
“娘别怕,我在。”
这句话简短有力,透露出坚定的支持。
张母抬头看去,意识到那个曾经依赖自己腿边的小孩子,现在已长成让自己仰望的青年。
孩子已经长大了……圣庙的建筑风格和前世的庙宇一样,整体是朱红色,面前有三百级石阶。
古语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所以,这三百级台阶代表的是无尽的道理,只有走完这段漫长的路,考生才能进入圣庙,见到圣人们的真容。
台阶下面是一个圆形广场,中间立着一个四脚的青铜大鼎,鼎上刻着远古人类生活的情景,从早起到晚睡,再到耕种、打猎、祭祀,甚至生育的场景都有。
现在,张愚正搀着张母慢慢地走向圣庙,但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后面竟然跟着一头黑牛。
圆坛上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随后,愤怒的责骂声四起。
“张愚,你这个叛徒,竟敢带黑牛进圣庙?这是对孔圣的不敬,对圣地的破坏!”
“居心叵测,豫州的羞耻!”
“礼仪丧失,毫无顾忌!”
“张愚,滚出圣庙,你不配称为读书人!”
在藤县,张愚成了众人的靶子,人人避之不及,几乎每个人都想对他落井下石。
“走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