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那人是一身铁甲的秦国副将邓保,身高八尺,他黝黑的脸上藏布满烦躁。
营帐中的将领,个个面容严肃。
“除了拖,暂无计策,我军现在的情况,不宜再战。”秦国首将杨昕程凝神看着地图,青黑的眼底掩盖不住的疲惫。
“如今,曜国失了主帅,必定军心大乱,我军此时进攻,拿下淮州城!”另一个将领朱云曷一脸阴云。
话虽如此,但谁也没有信心。
营帐里又陷入了沉寂。
淮州城固若金汤,他们百万大军,攻不下曜国的五十万大军。
陌寒枭被杨昕程射伤,那箭头是杨门特制,要想取出十分困难,贸然取出,必定失血过多而导致身亡。
一路追杀,那人跌落山崖,那崖望不见底,就算没受伤,也粉身碎骨了。
之后,他们对曜国发起了进攻,大肆宣扬陌寒枭已被他们挫骨扬灰,对面像疯了一样,向他们撕咬过来,两军杀红了眼。
双方死伤惨重,他看着炼狱般的战场,不得不鸣金收兵。
杨昕程征战沙场多年,从未见过那样的军队,他以为,陌寒枭死了,失去主心骨的军队会不堪一击。
但他,错了。
那支军队卧虎藏龙,训练有素,临危不乱,哪怕陌寒枭身死,军中也会有无数个陌寒枭的影子,带领着士兵勇猛拼杀。
杀不尽,灭不绝。
令人畏惧。
杨昕城不得不佩服那个少年将军,可惜了……
与此同时,阳安的一处庄院里,一名黑衣男子正笔直地跪在房内,室内未点灯,漆黑一片。但满室弥漫着旖旎暧昧的气息让他聪明地保持沉默。
“出去。”帘帐内传出男子阴冷的声音,黑衣男子未动,只听到从床上跑下一人似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匆离去。
黑衣男子目不斜视,低垂着头,直到那人出声:“何事?”
“回主人,他们均未找到陌寒枭的尸首,无望崖深不见底,陌寒枭怕是身首异处了。”
“哈哈哈哈……陌寒枭,我以为你真有九条命呢!派人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人笑了一会,话语间又恢复了平日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