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箐华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躺在石床上的那人。
“竟有人生得这么好看……”
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但呼吸很浅,那苍白的脸上布满细汗,脸颊上皆是大小不一的擦伤。
这人从悬崖上摔下来,胸口还有箭伤,肋骨断了三根,手和腿也都摔断了,偏偏还有气息。
这森山老林,也没被野兽叼走。
那么高的崖,让他没落个粉身碎骨。
这人真的命大。
她用牛车将他拉回山洞,脱下他的衣服才看到那人满身是伤,那身黑衣都是干涸的血迹。
胸口的箭头深深的陷进肉中,高高的肿着,狰狞可怖。
她不会医,也不敢将他带下山,只能依着书上教的,死马当活马医,给他取了箭,治了伤。
不救,他会死。
救了,他可能会死。
能不能活,就听天由命了。
那日,她第一次给人剜腐肉,他的血溅了她一脸,她含着白酒喷在他的伤口,止住血,接着糊上了草药……
十日来,他发着烧,反反复复,第二日一直在咳血,一哇哇的黑血不断地从口中溢出。
秦箐华也束手无策,只能用灵芝人参各种珍贵的药材吊着那一条命。
好在,他没凉透。
阿福阿白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靠在她身旁,盯着床上的人,哼唧哼唧地叫。
秦箐华抓了几下阿福肉嘟嘟的肚子,轻声道:“你们乖乖坐着,不要欺负他,我去熬药。”
秦箐华生了火,两个灶台,一边煮饭,一边煎药。
趁着天还没黑,秦箐华带上阿福,去洞外砍了些竹叶回来,阿福吃得多,来回三趟才够数。
许是饿了,阿福在竹堆里吭吭地吃着。
看着阿福生龙活虎的样子,秦箐华不禁想到她第一次见到它,是在一堆枯叶中,她看得出阿福刚出生不久。
在离她们不远处,两只食铁兽在撕咬打斗着,被压在身下的那只明显就是体力不支,眼看它要支撑不住。
秦箐华没多想,射伤了那只强壮的食铁兽,将它赶跑了。
她猜的不错,那只体力不支的食铁兽正是阿福的母亲,它伤得很重,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