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那人又烧起来了,他身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冒出,硬生生把被子都浸湿了。
秦箐华突然有些慌了,他刚刚醒来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敷在他额上的湿布换了一片又一片,灌了一碗退热汤,等他退烧了,秦箐华也遭不住这么折腾,趴在床边没多久就跌入梦乡。
日子平平淡淡的又过了几天,那人没再醒过,但气息沉而有力,还活着。
秦箐华无事时便又看起医书,她白日里要采药,解决吃食,还要给那人熬药喂食处理伤口擦身。
只要是人,食五谷杂粮,就逃不过有进有出,所以那些床单被罩每天都要换洗。
那人一直昏睡不醒,秦箐华真的怕哪天他熬不住了死在这里。
“这已过了半月,他怎还没醒。”秦箐华叹了口气。
“汪!”秦箐华转头看到小白浑身是泥跑来,它焦急地叫唤着,咬着她的裤腿,秦箐华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白,阿福呢?”
“汪汪汪!”
“是不是出事了?”
“汪!”
小白撒腿往洞外跑,站在洞口停住,焦躁地踱步看向秦箐华。
秦箐华背上弓箭,带上匕首,出了洞口,就看到小白便窜进了林中。
树林茂密,杂草丛生,秦箐华走得很艰难,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手上身上都被刮了几个口子,才走到一处沼泽地。
“汪!”小白急得转圈圈,这一片全是沼泽地,离他们几步远,阿福的身子已经陷进一半,秦箐华眉心狂跳。
“嗷!”阿福见到秦箐华,大吼一声,挣动着,又陷得更深。
“阿福!你不要动!”秦箐华急着大喊,“乖乖的,待着不要动!”
阿福聪明,在陷进沼泽中是站立着,不然现在已经是整只全陷进去了。
秦箐华跑进林中,她现下没有绳子,只有靠藤蔓才能把阿福从沼泽中拉出来。
“啊!”秦箐华一不留神,突然感觉手背刺疼,甩开手,一只青色的蛇迅速隐进草丛中,在她左手的虎口处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嘶!”秦箐华感到全身发麻,伤口流着暗红的血,秦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