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哎,王妃晕船晕得狠咧!要不咱让船开快点儿?早点儿到温州,也能少遭点儿罪。”
“孔将军,主上在船上,这片海域我们也只来过一次,还是稳妥为主。”煞四话音平淡客气。
“也成,就照这速度开吧!虽说能稳当些,但王妃还得再多遭些罪咧!”孔成挠了挠后脑勺,又道:“只盼着老天爷照应,能早些到温州咯。”
煞四闻言垂下眼帘,袖中的手微微蜷起——
这温州,注定是到不了的了。
海浪扑来,船身又晃了几下。
秦箐华脸色微白地窝在陌寒枭怀里,身下的床板垫得软厚平整,但她胃间依旧难受地厉害,好想吐。
陌寒枭的指腹却在她胃俞穴上轻轻按压着,秦箐华却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半坐起身,手顺着胸口上下抚着,她不想再吐了,也没力气再吐了。
“十五,取些香油和刮痧板来。”陌寒枭坐起身,对着门外唤了声,拿过帕子替秦箐华擦掉额角的冷汗。
十五很快就将东西送进房内,再轻合上房门。
秦箐华看着托盘上的牛角刮痧板,还有青瓷碟中的香油,犹豫地看了看起身去关窗的陌寒枭。
陌寒枭回到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声,拥着她让她背对着自己,拿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她身前,“刮痧会有些疼,但效果应会好些,一会儿便好了。”
抑或是太过难受,秦箐华任他解了上身的衣物,抱着锦被合上了眼,脑袋垂在锦被上,像蔫了的菜毫无生气。
陌寒枭取过刮痧板,蘸了些香油,是玉兰香,香味不浓不淡。
骨板从大椎穴贴着脊柱往下刮,一路刮到命门穴,光洁白皙的背立见一条红痕。
来回刮了几次,脊柱又红了几分。
“可疼?”陌寒枭问道。
秦箐华摇头,他的力道适中,并不疼,相反有些舒服,只是她太难受,不论是胸口还是胃,哪哪都不舒服,也无气力回他的话。
陌寒枭抿着唇,执着骨板继续替她刮痧,直到脊柱浮起整片绯色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