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拉了拉她的衣袖,“你不要跟他多说废话,只能说师父信错了人,他……”
“你说什么?”江柚白眼底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你师父她信我?”
“不然呢?”上善冷笑,“如果不是师父的命令,我怎么可能来找你。”
江柚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虎符边缘,那冰凉的触感忽然变得滚烫。
她居然信任他?
每一次见面,他们两人几乎都是针锋相对。
他以为她不喜欢他呢!
没想到她临终前最后想起嘱托的人,居然是他!
“你师父她还说了什么?她……”他顿了顿,“她有说为何让你来找我吗?”
上善一时之间抓不准他究竟想听什么,不由得偷偷求助李云初。
李云初给了她一个眼神:按照原计划来。
上善点了点头,对着他继续道:“当时温夜行带兵把都护府都包围住,师父就把虎符分为两半,分别交给我和若水。”
“她让我们来京都城找侯爷和太子庇佑,但等我到京都城的时候,太子已经被打入宗人府,我只能来找侯爷。”
“至于师父为何让我来找你,那肯定是信任你呀,否则虎符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交给不信任的人?”
“她信任我?”江柚白眼眶微微发红,握着虎符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怎么?侯爷不信?”上善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师父的笔迹,您总认得吧?”
江柚白接过信的瞬间,呼吸一滞。
纸上寥寥数语:虎符交予太子,若太子遇险,则可把虎符交予江柚白。江柚白其人虽行事荒唐,但却是母后一手养大,可托生死。
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点墨迹晕开成泪痕状。
是昌平的习惯。
“她居然信任我?”他唇角荡起一抹苦笑,嘴里不断地低喃着“她居然信任我”。
李云初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行了!你把虎符还给我吧。”上善突然拍案而起,“既然侯爷是个胆小鬼,那么就不值得我投靠,我师父也是瞎了眼了,居然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