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脸色一沉。
“侯爷教训的是。”她连忙挺直腰背,头顶新换的茶盏纹丝不动,“我这阵子没人监督,确实疏于练习。”
“不过请侯爷放心,有了侯爷的教导,我定会勤加练习,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江柚白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这思想觉悟比某些人强太多了。”
“也难怪你师父会收你为徒,而某些人……呵……”
李云初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狗东西又开始阴阳她。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这具身体原本就弱,半年调养才堪堪能提剑,哪比得上自幼习武的上善?
茶水又顺着鬓角滑到下巴,她忍不住舔了舔。
啧,还是御赐的雨前龙井,江柚白这厮倒是舍得。
“侯爷……”她突然软了嗓子,眼巴巴望着江柚白手边的冰镇杨梅,“我头晕……”
江柚白正要呵斥,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李云初头顶的茶盏飞出去,正砸在他眉心,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脸。
马车内一片死寂。
上善的茶盏“哐当”掉在毯子上。
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师父突然“虚弱”地歪进江柚白怀里,还不忘偷偷对她比了个“撤”的手势。
对哦,她还有任务要做。
虽然她很想继续留在马车里看热闹,但是……
任务最重要!
她轻手轻脚地爬出马车。
刹那间,马车里只剩下李云初和江柚白两人。
“侯爷~”李云初软绵绵地唤了一声,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往江柚白那边歪。
她故意让浸湿的衣袖贴在他手背上,冰凉的丝绸下透出温热的肌肤触感。
江柚白下意识要抽手,却被她指尖轻轻勾住小指。
那带着茶香的指尖在他掌心画圈,痒得他呼吸一滞。
“人家真的撑不住啦……头好晕……”她仰起脸,被茶水打湿的睫毛黏成几簇,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人家……唔……”江柚白黑着脸往她嘴里塞了颗杨梅,指尖沾到的唇膏比醉仙楼最红的胭脂还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