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画出简易山形,“当年她发现时,就让知府大人严加看管,不让消息泄露出去。”
“我想……军师应该是知道了这里有矿山,只是用赋税这种手段,逼着知府大人就范吧。”
凌云闻言,“啊”了一声,茶盏差点打翻:“所以昌平公主是故意不上报?”
李云初轻轻点头:“大皇姐说,这矿若落入兵部手中,锻造的兵器只会用来镇压流民。”
“那这一切就都说通了呀!”上善猛地拍案而起,茶盏叮当作响,“知府定是把矿山位置告诉军师了!怪不得军师走得那么痛快!”
凌云倒吸一口凉气:“那这矿山可比一万两值钱多了。”
烛火明明灭灭,映得江柚白眸中寒光乍现。
他盯着李云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大皇姐连矿山密图都告诉你?”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青玉箫坠,“你们姐妹情谊,当真是深厚得很。”
上善蹲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暗想:可不深厚么,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是她亲妹妹。”李云初抿了抿唇,指尖抚过桌上矿脉图的纹路,“大皇姐信任我,有何奇怪?”
“呵!”江柚白突然一掌拍在桌上,茶盏“叮当”跳起,“她这般信任你,你却将她挫骨扬灰。”
又来了!
李云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事真是没完没了!
窗外雨声渐急,一道闪电劈落,照亮江柚白眼底翻涌的痛楚。
极轻的“沙沙”声从门缝下传来。
他脸色一沉,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有迷烟!屏息!装晕!”
一缕淡青色烟雾正蛇一般蜿蜒渗入,在烛光下泛着诡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