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风雪更加猛烈,仿佛是一场末日的前奏,狂风呼啸着,如同无数个幽灵在哀嚎,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王座上的男人缓缓起身,玄铁铠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他抬手按住腰间的狼首刀柄,指腹摩挲着刀柄上“血祭”二字的凹痕——那是十五年前他手刃老寨主时刻下的印记,每一次触摸,都像是在揭开一道旧伤疤,让他想起曾经的血腥与杀戮。
“顾百川。”刘宁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杀意,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刀,要将顾百川碎尸万段。
站在帐下的疤面副将浑身一颤,额角的刀疤在火光中扭曲,如同一条正在挣扎的蛇。“宗主,北萧城的防线固若金汤,我们的‘连坐链’守军又折了三成要不要暂缓进攻?”
“暂缓?”刘宁强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混着痰鸣,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当年老寨主怎么教我的吗?狼行千里吃肉,狗到天边吃屎。现在火药库没了,那就用人肉填!传我命令:明日卯时,所有伤兵一律充作先锋,活着的扛云梯,死了的堆城墙,让铁石城的守军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尸山血海!”
副将的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冲进来,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与雪花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宗主!不好了!乱葬岗方向发现北萧城细作,正在接触我们的‘连坐链’守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刘宁强的瞳孔骤缩,手按在狼首刀柄上的力道如此之大,指节都泛起了青白。
他突然抽出长剑,剑刃在帐内划出一道寒光,精准地将斥候的左耳削落,鲜血飞溅,在帐内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鲜红的花。
“立刻封锁所有隘口,但凡靠近守军营地的活物,格杀勿论!再敢说‘连坐链’三个字,老子就把你丢进火药窑里炼成人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怒,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