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现在就会死,死得……毫无价值。”
陆让眼中的疯狂与怨毒,在这一刻终于被死寂的绝望洪流彻底淹没。他知道,赵云所言,句句属实。
死寂。
良久,他那干裂的嘴唇才艰难地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枯叶摩擦:
“我们的刺杀名单上,有……荆州牧刘表,和益州牧刘焉。”
太史慈眉头一挑,赵云却依旧面无表情,冷然道:
“两位州牧权倾一方,乃众矢之的,会被尔等盯上,不足为奇。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陆让脸上浮现出一丝浓重的苦涩,他没想到对方的胃口竟如此之大。他缓缓闭上双眼,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已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虚无与疲惫。
“除此之外,我……我只知晓八号的目标。”
赵云与太史慈交换了一个眼神,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八号的目标……是淮南,刘晔,刘子扬……”
牢门开启,久违的天光倾泻而入,驱散了些许阴森。
赵云与太史慈并肩行走在郡府的回廊之上,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修长,在青石板上静静流淌。
“没想到,连刘子扬这等并无实权的汉室宗亲,竟也在这份名单之内。”
赵云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重。
太史慈神情同样肃穆:
“淮南刘子扬,素有贤名,在士林中颇具声望。袁术意图剪除的,不仅仅是手握权柄的刘姓诸侯,更是那些有名望、能聚拢人心的宗室俊杰。其背后所图,恐怕远不止江东一隅之地。”
赵云的脚步倏然一顿,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袁术此举,与谋逆何异?”
太史慈重重叹了口气,眉宇间忧色更深:
“可他究竟依仗什么,敢行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逆举?”
赵云摇了摇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锐利。
“此时已非深究此节之时。此事乃主公交托,片刻不容耽搁,我须即刻动身赶往淮南,将行刺之事告知刘子扬。”
太史慈停下脚步,看向他:
“子龙这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