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商量了其他的事情，一直到凌晨2点才进卧室。
夜晚，南山垭口的小院褪去了白日的喧闹。
肖镇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只见李小云正倚在床头，借着台灯的暖光，仔细翻看孩子们白天劳动时被汗水浸透的衣物，手指轻抚过布料上的褶皱与泥土痕迹。
“还在看？”肖镇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握住妻子的手，“今天带三个孩子干活累坏了吧？
我看小志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李小云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将衣服叠好放在床边：“累是累了点，不过看着小鱼儿他们咬着牙坚持的样子，心里满是欢喜。
你没瞧见，小志今天挑粪时摔了一跤，浑身臭烘烘的，爬起来第一件事竟是先护住筐里的粪水，生怕洒了浪费。
当时我又心疼又骄傲，咱们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肖镇闻言，眼里泛起笑意，脑海中浮现出儿子狼狈却倔强的模样：“这小子，倒有几分当年我爹的韧劲。
记得我小时候，跟着叔公还有根据地在地里干活，摔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喊疼，怕被说娇气。
现在的孩子，确实需要多吃点苦，才能明白生活的不易。”
“可不是嘛。”李小云靠在丈夫肩头，声音里满是感慨，“小鱼儿今天收工后，还主动帮小功揉腿。
以前她连自己的袜子都不愿洗，现在居然会照顾弟弟们了。
小功也很懂事，虽然累得直不起腰，但还是坚持把自己的任务完成。”
肖镇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骄傲与心疼：“让孩子们吃点苦是对的。
咱们给他们创造再好的条件，也不如让他们知道粮食从何而来，明白好日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看小功，今天边种菜边念叨，说以后吃饭再也不剩饭了，这比我们讲一百遍道理都管用。”
“是啊，孩子总要在土里摔打摔打才会长成大树。”李小云抬头望向窗外的月光，“不过说真的，看着他们手上的水泡，我这当妈的心里还是疼。
小志的手掌都磨破了，我给他包扎的时候，他还强忍着不哭，说自己是男子汉。”
肖镇将妻子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疼归疼，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