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三挺mg-34突然从不同角度开火,枪声连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工兵军曹胸口炸开三个血洞,背上的炸药包被子弹击中,轰然爆炸。
气浪将另外两名工兵掀飞出去,其中一人的胳膊旋转着飞到了十米开外。
“医护兵!”一个年轻工兵刚喊出声,就被子弹打穿了喉咙。
他跪倒在地,双手徒劳地捂着喷血的伤口,发出“嗬嗬”的声响。
幸存的工兵丢下爆破筒,连滚带爬地往回逃。有个士兵慌不择路,一脚踩进弹坑里的积水中,溅起的血水糊了一脸。
菅原一把抓起野战电话,话筒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少佐!请求炮火支援!我们需要直瞄火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参谋官疲惫的声音:
“联队长命令,继续执行牵制性进攻任务。75mm野炮打不穿这样的碉堡,重炮部队正和八路火炮打得难解难分。”
“八嘎!”菅原狠狠摔下话筒。
他转头看向战场——那个喉咙中弹的工兵已经倒在血泊中抽搐,身下的泥土被染成了暗红色。
更远处,半截被炸飞的断臂还死死攥着一根导火索。
碉堡内的机枪声渐渐停歇,阵地上只剩下伤员的哀嚎。
菅原抹了把脸上的血,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他想起临行前妻子塞给他的护身符,此刻正贴在胸口,被汗水浸得发烫。
突然,野战电话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沉寂。
菅原抓起听筒,里面传来联队长工藤镇孝冰冷的声音:“不要强攻,转为火力牵制。各中队交替掩护后撤至第二道线,等待重炮支援。”
菅原茫然地望向战场,只见传令兵正猫着腰在各个掩体间穿梭,打着手势传达新命令。
原本瘫坐在地上的鬼子们如蒙大赦,开始拖着伤员缓慢后撤。
几个机枪组留在最后掩护,射击节奏明显变得敷衍,子弹漫无目的地飞向碉堡方向。
碉堡内,昏暗的光线透过射击孔在水泥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杜三槐弯着腰,眼睛紧贴在潜望镜的目镜上,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镜片里,几个鬼子兵正躲在岩石后面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