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折 太庙遗诏定乾坤
冬至日,姜维率队潜入洛阳太庙。曹霖握着诸葛亮的玉佩,在神龛后找到暗格中的金匮——锁孔形状竟与玉佩榫卯相合。“丞相果然算无遗策。”姜维低声道,金匮开启的瞬间,灰尘扬起,露出刘禅的血诏与传国玉玺,诏书上“朕虽暗弱,未忘北定”八字力透纸背。
阿莱娜的狼头刀抵住太庙立柱,刀身映出曹霖严肃的面容:“今司马昭弑君,天下无主,望将军以武侯遗训,兴义兵,清君侧。”少年从木盒中取出曹髦的血书,两滴血诏并置,“汉”与“魏”的墨迹竟在烛火下交融。姜维摸出沓中带来的麦种,撒在太庙地砖缝里——这是他改良的“冬麦”,来年春日,将在洛阳城头长出新芽。
五更天,他们带着金匮潜出洛阳。阿莱娜的伤已大好,狼骨耳坠在风雪中轻晃:“老祭师说,羌人世代为汉军牧马。”她指着远处的草场,三万匹西羌战马正在吃草,马鬃上系着的蓝色丝带,正是用冰稻染成。姜维点头,将刘禅的密诏系在青骓马项间,诏书边缘的麦麸碎屑,被风吹向中原大地。
陈仓城头,曹霖望着冰稻与小麦交织的田野,忽然指着天边的雁群:“它们要去沓中吗?”姜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雁阵排成“汉”字,正掠过陈仓古道。他摸出腰间的熊爪图腾,感受着阿莱娜狼族护身符的温度,忽然明白,所谓忠义,从来不是孤臣孽子的悲歌,而是千万人用麦种与剑刃共同书写的传奇。
“开春后,”他对曹霖说,“我们要在洛阳城头种冰稻。”少年眼中亮起光,像极了当年在许昌初见时的模样。远处,屯田兵们正在修缮诸葛亮留下的藏兵洞,洞壁上的“克复中原”刻痕,被新长出的麦苗掩住一半,却掩不住字里行间的热血。
阿莱娜递来一碗热羊奶,奶面上漂着几颗刚熟的冰稻:“诺敏说,这种子能在石头缝里扎根。”姜维接过碗,望着陈仓道上忙碌的羌汉百姓,忽然想起丞相的《诫子书》:“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此刻他终于懂得,真正的致远,不是马踏中原的豪情,而是让每一寸土地都能生长出希望的麦浪。
暮雪初降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