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的病按理来说不算严重啊。
姜书宁担忧得很。
“难道是医者不能自医吗?不行,师父我给你把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她伸出的手被沈灵命巧妙地避过了,他擦拭着唇边漫不经心地挑眉问:“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倒是摄政王,脉象可恢复正常了?”
姜书宁眨眨眼睛,应该还没有吧。
沈妄之没说话。
“摄政王方才派人过来说来意我都知晓。”沈灵命冷哼一声也没多想,“不过我也说过我不会给镇北侯治病的,我和他有旧仇。”
“可是师父……”
沈灵命温和却不容拒绝地微笑道:“这种时候别说徒弟你了,就算是摄政王叫我师父也没有用,我说了不救,那就是不救。”
姜书宁头疼地喟叹揉眉。
旧仇?
“镇北侯近些年好像都没有离开过京都,怎么会跟师父你结下旧仇呢?”
“准确地来说,并不是他而是他爹。不过父债子偿也勉强能算天经地义吧。”
呃。
是有几分道理在的啦。
“可是……”
“你们还是走吧,继续罗嗦下去惹我不高兴的话,你们怕是也不放心我去给他治腿的。”沈灵命笑眯眯地眨眨眼睛,“毕竟那时候我随便动一些手脚,就能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废人,不仅离不开床榻,甚至永远不能睁开眼睛。”
姜书宁弱弱地撇嘴说:“师父,你这样做很没有医德的。”
沈灵命很坦然:“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姜书宁:“……”
无言以对。
黯然垂头时却听沈灵命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想要续接筋骨的话,也不是很麻烦,徒弟,你可以亲自去操刀啊。”
“她不行。”沈妄之毫不犹豫地皱眉,侧身将姜书宁给拦在了身后。
“我?”姜书宁震惊地露出半个脑袋,“我现在连脉象都把不好,怎么可能,又怎么敢去操刀做这么大的治疗?更何况前段时间师父你给司渊续接筋骨的时候,我都没有在现场,也没有看到你的操作手法和技巧,我……我不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