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宁抱臂挑眉问道：“虽然是我多心了，但是我也却也不免多问一句以免有错，请问我的丫头可以去帮镇北侯清理伤口吗？”
“……可以。”
“可是方才慕小姐却说蓄意媚上的奴婢不配。”
“蓄意媚上的奴婢不配，姜书宁的奴婢却不是蓄意媚上的人。”慕雪乔仍在强撑着嘴角的笑容。
“既然不是，那她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挨了慕小姐你一句骂吧？”姜书宁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补充道，“跟她道歉。”
“姜书宁你别得寸进尺！”慕雪乔强忍的情绪终于濒临崩溃和爆发，“你让本小姐跟这等贱婢道歉？”
姜书宁看她冥顽不灵，抬脚就要继续走，慕雪乔终于慌了——这事若是闹大了的话，她就算能有肚子里的东西却也很难真的进到侯府里来。
她大喊：“行，我道歉！”
姜书宁停下脚步却没回头，轻飘飘地回道：“道歉吧。”
“……对不起。”
姜书宁皱眉轻啧，“好像听到了苍蝇嗡嗡的叫声。”
“……”
慕雪乔恨得全身颤抖，竭力控制着情绪哑声咬牙道：
“对，不，起。”
姜书宁侧目看向唱蕊，“听见了吗？”
唱蕊弱弱点头。
“原谅她吗？”
唱蕊继续疯狂地点头。
姜书宁这才回眸，“既然我的人这般善良体贴，那我也就不过多苛责慕小姐你言行无状的罪过了。”说着她垂眼看向那盆水，“我们争执的功夫，水都已经凉了，辛苦慕小姐重新去烧一盆端过来。”
慕雪乔哪里还敢跟姜书宁继续对抗，只能僵硬地抽搐着嘴角端水离开。
但眼神却明晃晃写满了羞辱和怨憎。
姜书宁才不管呢。
她叉着腰重新回到房间里，轻啧着皱眉看向旁边抱臂的重昭，“你去，扒了他衣服。”
重昭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还来不及反驳拒绝就听沈妄之突然高声问：“他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谢谢三哥提醒，我还没有疯魔到不知道男女大防的道理。”姜书宁撇嘴，“所以不是我去扒他衣服，而是重昭去扒。”
“可你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