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于是姜书宁就提溜出来一个下人,问他会不会写字,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扬眉道:“那我就把注意事项都说给你,你将其原封不动地誊写下来交给记性不好的慕小姐。”
说着姜书宁又故意眨着无辜的眼睛看向慕雪乔。
“慕小姐近来记性不好,但想来应该还没有把字给忘干净吧?还认字的吧?”
慕雪乔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认得。”
最终姜书宁把所有注意事项都交给了慕雪乔,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但前脚刚走她就怨憎地直接撕了手中的纸。
“想让我把你当成恩人供起来吗?门都没有!姜书宁,既然你既要又要既当又立,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罢,她赶走了所有侍奉的仆从,来到还在昏睡的贺元朗床榻之前。
她冷眼旁观着,笑容和神色却都无比地恶毒。
“侯爷,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就该招惹我的,更千不该万不该地在招惹我之后,还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慕雪乔伸手轻佻促狭地抚摸过贺元朗瘦削疲倦的脸颊,冷笑着补充,“最开始我也想过要不要跟你好好过下去,但是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喜欢姜书宁,你从始至终喜欢的是能带给你权势利益的人,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作棋子来戏耍玩弄。”
“可是我不想再做棋子了。”
慕雪乔越说就越是怨恨。
“从小到大我都是可以被舍弃的人,但是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我要翻身做掌握我自己命运的主宰。”
“所以——”
慕雪乔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青绿色的瓷瓶,她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掌心里,眼底折射出几分细碎的微光出来,似怨似笑。
“所以斗胆肯请侯爷用命帮我一回,助我得偿所愿吧——毕竟,我肚子里可怀着您的孩子呢。”
话音刚落,慕雪乔就毫不犹豫地将贺元朗额头缠缚的绷带纱布全部解开,随即将粉末全部按在他的伤处,昏迷中的贺元朗似乎察觉到什么,无助地伸出胳膊想抓住什么,甚至嘴巴也含糊不清地在说话。
慕雪乔疑惑地凑近了些,就听他在喊:
“阿宁,阿宁你相信我……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