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俩都是皮外伤,没有啥腿断胳膊折的大毛病,不用太担心。
小潘受伤比较轻,主要是脱力,一口气喝了几瓶葡萄糖,缓过来不少。
我胳膊被刀划了个口子,还好伤的不深,上了药缠了纱布,也没啥大问题。主要是身上、脸上,被棍棒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有点不好看,上了碘伏、红花油,也就那样了。
开诊所的是个老大夫,看我俩造这逼样,还问我俩这是咋了?
我怕节外生枝,没敢说实话,只好骗他,说是骑摩托车不小心摔了一跤,没啥大事。
那个老大夫用怀疑的眼神扫了我几眼,不过人家应该是见惯了,也没多嘴,收了钱没再说啥。
缓了半天,我俩歇的差不多了,这才往朝阳赶,回到朝阳,已经半夜了。
我这人向来是有仇必报,当时就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这我都是行不通的狗屁话!
当晚,我就去歌舞厅找了东子,让他安排人,帮忙查查“一撮毛”下落,尽快找到他,我要弄他。
东子看我和小潘让人打成这样,也特别来气,骂骂咧咧给手底下兄弟打电话,让他们务必尽快找到“一撮毛”。
当天太晚了,我和小潘也没回去,就住在了歌舞厅。
东子不愧是三叔得力干将,能力确实强,办事靠谱!
第二天一早我刚睡醒,就有了“一撮毛”下落,说是在朝阳双塔区南郊发现了他。
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办事,一直等到下午四五点,将近天黑了,我、小潘、二牛、柱子,还有东子派的几个兄弟,由大伟带头,跟着我们去南郊,找“一撮毛”报仇。
2000年那时候,双塔区南郊还属于城乡结合部,乱得很。
有好多外来务工人员聚在那里,建了大量临时工棚、小作坊,环境复杂,啥人都有,打架斗殴也是常有的事,还有好多小姐,治安特别差。
大伟说,他手底下兄弟盯着呢,“一撮毛”就藏在南郊附近的城中村里。
我们刚到城中村的一处胡同,就被几个站在胡同口的女人拦住了,其中有个40多岁的娘们儿,脸上涂着惨白惨白的脂粉,油光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