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两侧的墙壁上,还残留着斑驳的壁画,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墓当初的繁华。
墓道北壁上,画的应该是“出行图”,长长的画卷延伸着。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五面朱漆大鼓,鼓架由长竿捆扎而立,五位汉装鼓手叉手肃立,髡发的契丹侍从扶竿待命。鼓声虽寂,威仪犹存——这五鼓五架昭示着墓主王侯级的身份。向前移动灯光,一组扛旗执杖的仪仗队浮现:六人肩扛骨朵、伞盖、长剑,袍袖在壁面飘动,仿佛朔风正掠过墓道。尽头处,男女主人即将启程:女主人立于轿车前整容梳妆,侍女捧镜侍奉;男主人抚帽而立,身旁侍从持笔砚、牵骏马。马匹鞍辔俱全,鬃毛如浪,正应了“耆车如水马若龙”的契丹风韵。
转向南壁,“归来图”与之呼应:载物的骆驼俯首缓行,蹄边绘有耐寒的松林与山石;四名侍从簇拥着墓主,衣袍沾染虚拟的风尘。壁画颜料以赭石、石青为主,马匹的棕红与侍从青袍在幽光中流淌着辽地特有的浓烈色彩。
弯腰穿过墓道尽头的拱形甬道,壁上残存着门吏画像——虽色彩剥蚀,仍可见其髡发左衽,手持骨朵,腰间蹀躞带悬挂短刀。地面散落陶罐碎片与锈蚀铁灯。
正在我看的入迷的功夫,传来了薇姐的声音,
“这座墓不对劲儿,按照我的推断,应该有墓中墓存在!”
听着薇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把我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