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马兵嚎叫着扑来,刀光在霍去病眼前乱闪。他手腕一抖,银枪划出半轮银月。最先冲到的三人连人带刀被挑飞,惨叫声里,枪尖又狠狠砸向第四人的面门,骨头碎裂声混着喷溅的血雾炸开。
卫青的重甲骑兵如铁墙压来。他长戟横扫,将挡路的胡马兵拍落马下,战马直接从敌人身上踏过。骑兵队列所过之处,地面被染成暗红色。胡马兵见状,纷纷转向攻击背嵬军。
背嵬军的弩手立即齐射,箭雨刚落,持刀的步兵已冲入敌阵。刀锋交错间,胡马兵成片倒下。二十万大军的阵脚开始松动,尸骸堆得像小山,活着的人踩在血肉上直打滑。
后方营帐里,察元真死死盯着战报,指节捏得发白。几个时辰的厮杀,己方死伤数字不断攀升。“再打下去都得死在这里!”他猛地将战报摔在桌上,“鸣金收兵!”一旁的屠沙东脸色阴沉,握紧腰间刀柄又松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霍去病一枪挑翻最后一个敌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他望着败退的胡马军,冷笑一声:“跑?能跑到哪去。”转头对副将下令:“整顿人马,天亮前追上他们。”
转瞬,察元真撤兵的指令疾风般传至杀声震天的战场。
胡马军经过数时辰恶斗,伤亡惨重,此刻似被抽干力气,尽显疲态。这般高强度的交锋,起初能让他们热血上涌,可时间一长,疲惫如恶魔缠上身躯。而且,面对敌手,他们毫无招架之力,像样的反击更是妄想。
战场上,一胡马小兵盯着前方如狼似虎的敌军,伸手抹了把满脸的血水,眼神中只剩绝望,心底涌起无尽无力。他浑身血糊糊,那血皆来自同伴。战斗时,他躲过敌方重装骑兵,却被轻骑盯上。还没等反应,同伴就被冷不丁射来的短弩命中。这短弩就像暗处的夺命鬼,冷箭频发,根本没法防备。一旦射中,血如泉涌,剧痛钻心,让人连兵器都握不稳。
听闻撤兵,小兵灰暗的眼神里终于燃起一丝希望。身为胡马勇士,他本将撤退视为耻辱,可此时,只想尽快逃离这人间地狱。
他抬眼望去,敌军像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仍在疯狂砍杀、刺杀、射箭。“快撤!”后方大喊传来,小兵如梦初醒,猛地一拉缰绳,策马狂奔,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