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辉只是淡淡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刘俊生是好意,也知道眼下风头确实不对,可这不是逞强,也不是赌气,而是有底气。
他有信心,用不了几天时间,就能把陈传芳送进去蹲大牢。
第二天下午时分,刘巧英突然惊叫起来:“兴辉!快过来看看啊,咱家的鸡鸭……被人给拧断脖子了!”
周兴辉原本正在监着工,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顺着声音方向匆匆赶了过去。
梁建国、刘俊生等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跟着过去查看情况。
在农村,生禽基本上都是散养的,到了傍晚会自己回窝。
在一处草丛旁,四五只鸡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个个脖子都被拧断,死得不能再死了。
还有几只侥幸活着的,惊慌失措地分散在周围,羽毛凌乱,神情呆滞。
众人围上来看了一圈,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这也太狠了吧?”
“这次是直接拧断脖子,这是有反社会分裂症啊!”
“换我可下不了手。”
像梁建国、刘俊生这种糙汉子,也都被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原本以为上次投毒事件就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这次更甚。
正常杀生禽,通常会用刀割喉或者放血,这是一种相对温和且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
可下毒、拧断脖子这类手段,简直毒过蛇蝎。
且看那死鸡死鸭的脖子拧得比井绳还扭曲,嘴角还凝着黑血沫子。
莫说正常人了,就是屠夫见了这等虐杀法,脊梁骨也得掉入冰窟里。
这不是说明了,昨天的死鸡死鸭根本就不是误食有毒东西,明摆着就是人为。
“到底是谁这么阴毒?”刘巧英喊得嘶声力竭,“咱家到底招谁惹谁了?”
很多村民像是闻到味了一样,以百米的速度跑着过来,各种难听的窃窃私语也随之响起。
周兴辉愣是没说一个字,他捡起了死掉的鸡鸭,说是要挖个坑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