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若男,以前我刚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这帮人。
张若男说,这帮人一直都在,而且算属于监狱里的特别防暴队的,只是赵大花和大部分人去学习了,所以这个防暴队就没什么人在监狱。
挺好的,以后如果出现什么暴力状况,这帮人全副武装上去就基本解决了。
这群来门口闹事的家属都关在了审讯室,我问张若男,他们会被怎么处理。
张若男说,她也不清楚。
很快,帽子叔叔们来了,还有好多个单位部门的人也来了,因为这件事搞出太大动静,这帮家属还手机实时直播门口闹事画面,监狱这边要给舆论一个交代。
帽子叔叔们轮番给家属们做笔录,而我和安琪,还有张若男,也被带去问了。
就像昨天一样的问题。
他们手上有我们昨天的笔录了,但还是重新问了一遍。
还是昨天同样的话,基本没什么变就是重新重复了一遍。
帽子叔叔问完话后,就把我扔在了房间里,让我留在这里,不能离开。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不但给我水喝,连我身上的手机都不收,比我们自己人都要人性。
我玩着手机,突然张若男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张若男问我这边情况怎样,我说,实话实说,然后那帮帽子叔叔就走了,张若男说她也这么说,我们口供一致。
估计安琪也是这么说的,她是个老实人,她根本都不会骗人,这种人好在一点,就把她打出屎她也不会屈打成招,因为她根本不会。
我问张若男,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张若男问,我们有罪吗。
我问她,我们不是打了囚犯吗。
张若男说,那不是打,那是为了制止她的暴力行为才动手。
我说刚才我也这么说啊,不过帽子叔叔是怎么判定我们的行为呢。
如果他们判定我们打人有罪,我们就有罪,如果判定我们打人是为了制止暴力,那我们就无罪。
张若男说,听天由命吧。
外面门口有脚步声,赶紧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好,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