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兽被剑气击中,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摇晃起来。凯伦趁机再次攻击,终于将海兽斩杀。
海兽倒下后,海面恢复了平静。凯伦继续朝着古城前进,此时他更加坚定了探寻真相的决心,他相信在那座古城里,不仅能揭开黎明之剑断裂的谜团,或许还能再次与莉雅以某种方式重逢。
凯伦的新剑“流萤”嵌着最后一丝月光花剑气,海兽墨绿色的血液在海面晕开,像一团迅速淡化的墨渍。他收剑时,剑脊的纹路仍在发烫——这把从旧市集淘来的残剑,似乎总在危急时刻展露玄机。
海浪拍打着船头,木筏在海兽沉底的漩涡边缘打了个转,远处的古城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墙体爬满蓝紫色的苔藓,宛如一头沉睡的海怪。
踏入古城时,潮水正退到最低位,露出半埋在沙中的石阶。石阶缝隙里嵌着破碎的贝壳,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声响。城中空无一人,只有海风穿过断壁残垣的呜咽声。凯伦摸着一块刻着潮汐纹路的石碑,指尖触到凹痕里凝固的盐晶——这图案和“流萤”剑身上的月光花浮雕竟有几分相似。
突然,地面传来规律的震动,像是某种巨兽的心跳。凯伦警觉地按上剑柄,却见前方废墟中升起一道水幕,水幕里浮现出一个披散海藻的女人虚影。她的眼睛是两枚空贝壳,声音混着浪涛声灌入凯伦耳中:“外来者……打破潮汐之咒的钥匙……”
虚影一挥手,水幕中映出海兽临死前的画面——它粗糙的鳞片下,竟纹着和石碑相同的潮汐图案。“海兽是古城的守咒者,”虚影的声音变得飘忽,“七百年前,黎明之剑的碎片坠入深海,割裂了‘月潮之心’,诅咒便困在了这片海域……”
凯伦猛地抬头:“莉雅呢?她和黎明之剑有什么关系?”
水幕剧烈波动,虚影的轮廓开始消散:“剑之碎片……在古城中央的‘归潮祭坛’……找到它,才能看见……”话音未落,水幕轰然倒塌,化作满地跳动的水珠。凯伦这才发现,石碑底部不知何时渗出了蓝色的荧光液体,正沿着石阶流向祭坛方向。
他握紧“流萤”,剑身上的月光花浮雕轻轻发烫,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祭坛位于古城最高处,是个被海水侵蚀的圆形石台,中央凹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