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同样如王霭这般心生感慨的同时,却隐约觉得这泼天的哭号里,动静最大的那个,声音貌似意外的熟悉。
“嘶……不对。”
这动静怎么越听越像是夏禾那丫头?!
而且,我的眼眶子怎么突然也感觉痒痒的?!
陆瑾越发觉出味儿不对劲来了,就连吕慈也隐约感到哪里似乎不太对。
在座的都是些老江湖,乍听见这痛彻心扉的哭号或许还会感慨一二,可等他们回过味来,纷纷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像隐约有股奇怪的力量在动摇他们的心神?!
吕慈当即脸色一沉。
好啊,这是有人在我吕家族长的葬礼上闹事来了!
思及此处,即使办的是假葬礼,也不免让吕慈气的脸色发黑,当即就要出去看个究竟。
可刚推开门。
“哇!!!”
悲恸之风掺杂着堪称痛彻心扉的惨痛哭号声扑面而来。
我们一百多岁的吕老爷子顿时僵立当场,脑海中浮现起往昔与兄长相处的点点滴滴,眼角不自觉有晶莹的液体滑落。
屋子里的老几位也好不到哪去,刚巧吕慈推开门的瞬间,外头的悲伤浪涌迎来了一个小高潮,一时防备不及的老几位都被动陷入了一瞬间的悲恸回忆。
但老辈就是老辈,这辈子风里雨里走过来,即使是那些不精于心性修练的也早已铸了一枚磐石之心。
我等跋涉至今,应行之路早已行过了,应见之事也早都见过了,时间早已将我等的外壳与内在一并打磨坚韧,所谓悲恸,不过是一时风霜罢了。
真正的强者从不沉湎于过去,而在与岁月的较量里坚持到今天,本身就是自身强大的一种证明啊!
愣神的吕慈几乎是下一瞬便从沉湎中挣脱,锐利的眼神如凶戾的鹰隼般在哭号的众人间徘徊。
但很快,锐利的眼神变得怪异,老吕头微微歪头,似乎是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他扭头看向最后一个从感怀悲恸里自拔的陆瑾,手指向人群里都快要哭瘫了的夏禾。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