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太子乃储君,皇帝虽已查证,但还要慎重处置才是。\"
一旁牛太后闻言只是静静听着,未置一词。
太子被废的消息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滞,众人噤若寒蝉,连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都显得刺耳。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告退。
回程的马车上,清河郡主一把抓住陆铭的手,压低声音问道:\"皇祖父说指使舞姬杀人的是太子?但这不可能啊!太子与牛家公子素无往来,哪来的深仇大恨?\"
陆铭心中暗叹,面上却故作镇定,敷衍道:\"或许他们私下有什么嫌隙,只是我们不知罢了。\"
清河郡主狐疑地盯着他:\"夫君,你方才好像离席许久,是去干了什么?\"
陆铭避开她的目光,掀开车帘望向窗外:\"只是圣上问了些案子的事,并无其他。\"
另一边,燕王匆匆回到府邸,连袍服都未换,便直奔后院一处僻静厢房。
他抬手叩门,声音急促:“乌先生!乌先生!”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身着灰袍、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站在门内,疑惑道:\"殿下今日不是去宫中赴宴吗?怎的这般匆忙,可是宫中出事了?\"
燕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把拉住乌先生的手腕,低声道:\"先生猜得不错,等等,咱们进去说!\"
说罢,他快步踏入屋内,反手将门紧紧关上。
见房中再无他人,燕王便将今夜宫中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讲给乌先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