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土生土长的沙漠村人,这话不假,除了记忆里三三两两要好的几个玩伴外,她也很少去村里人多的地方闹个人来熟。
年龄大的人,她不认识;遇到比自己年龄小的,更像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村里的几处土房子,在时光的年轮中,慢慢变得荒芜。
大门口坍塌的废墟上,枝干横七竖八地盘曲在上面,厚重的土堆上长满了杂草丛生的藤蔓,顺着断垣残壁在向上攀岩。
顺着大门进入眼帘的那两层老房,在风雨沧桑的变幻中,岿然不动。
陶染默默地看着,此情此景,竟是那般荒凉!
以前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庭院,每逢路过,就会闻到状元花还有凤仙花的清香,如今,这落寞的景象早已物是人非!
陶染审视着这高宅大院,好像在审视着一位历经沧桑,走过整个世纪的老人。
她早有耳闻,这土房子是五六十年代时候的建筑风格,也是当时沙漠村地主家里光景最殷实的一家。
一家三代在这里长大成人,后来,结婚的结婚, 嫁人的嫁人,最后只能下一个满头白发,面部有着沟沟壑壑皱纹的老奶奶,在守护着这间老房子。
不是不愿意走,而是因为这里,有死去丈夫和她曾经朝夕相伴,相伴一生的影子,她选择了守望。
直到有一天,她在摘完菜的那一刻,听到公鸡的啼鸣声,头一晕,身子直接栽倒在地上。
该走了还是走了!关于她的记忆,也在人们的茶余饭后,成了最后的一声叹息。
房子的格局上下两层,传统的土坯砖盖房,古朴的两扇木板门,青瓦房顶,转角处雕刻着吉祥图案的砖雕,房屋的外形,十分坚固。
小时候,听陶芳讲起,这房子是地主家的老宅院。
屋内的楼梯旁,有一处仅一人可以通过的密道,先前是用来防御外人入侵,后来也只是为了储存粮食使用,后来,就被慢慢闲置在了那里。
陶染每次去学校,要从地主家的老房子面前路过,记忆里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形象,总是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
老奶奶乐善好施,看到陶染路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