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席中,洗尘澡堂里,二人行动组向公司同僚大谈特谈吴桥古城之风情。有同事赞扬他们思想觉悟堪比当年的陈焕生,尽想着给公司省钱,差旅费都没怎么用,几乎原封不动拿回来上缴财务了。公司老大对那瘦子说道:“曹少,你这么瘦,崇祯朝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怎不多吃几口。再说了,咱们公司可是有头有脸,员工出差标准无上限。省钱干啥,丢人!”
这话人家可不爱听了,“老大,是你让我们去吴桥那破地方。你要让我去南京秦淮河,老子包游艇开派对,定能一掷千金。”转头问那同伴,“泰森,吴桥那场子叫啥名字?一下想不起来了。”
“福满苑。也是福满酒楼的产业,一个老板开的。”
“对,福满苑。包夜only10个铜板,真真有钱没处花!”
公司老大大惊失色,“明朝男人这么幸福的吗!”
泰森道:“知道为啥这么便宜吗?告诉你,老大呀,那些都是外地逃荒来的女叫花子,官方语言叫做难民。”—“对了,想起个事。你学历高学问大,说说明朝的吴桥人把岳王庙叫做武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武庙应当是关帝庙才对。”
“你问我!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当事人的明朝吴桥人民。”
这话问得大大有失领导水准。当时当地肯定是问过的,奈何还是那个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语言不通。
“哈哈哈,你还真问对人了。”老大毫不掩饰地洋洋得意起来:“老大我文理兼修,之所以成为你们的老大当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啦。你提的这个问题得结合历史大环境具备相当的学术性,一般人还真答不上来。正确答案听好了…”
这位老大之所以略显失态实出于昨天刚刚刚复习到的知识点今天印在了考卷上的惊喜,乃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此刻换一副教师爷的气场,用着每分钟120个字的标准的不紧不慢的语速配合上丰富的肢体语言用时将近一个加长版的央视新闻联播的时间予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