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面同样布满血色纹路,却还能依稀辨认出模样。
是一位年岁足有七八十的长须道人,他盘膝端坐在供桌上,眉峰凌厉,神情凛然,左手一把铜剑立在身前,右手掐着法印,双唇微启,似乎正在吟唱咒诀。
林夕和雷鹰的目光也在这一刻落向铜像,但这道人既非三清,也非四御,完全认不出是何方神圣。
可茅七月和小茅在看到铜像真容的时候,却第一时间变了神色。
“大茅师父,这铜像的脸好面熟,怎么看着像是…”
“你没看错!”茅七月紧眸应声,“他正是我门中师祖,茅天山!”
那已是百年前的人物,但其画像却一直在他们门派中垂挂着,供后辈弟子瞻仰祭奠。
此时,伴随着铜像上红光攒动,血纹暗涌,一条条暗红血线正在顺着纹路逆行而上,冲击着铜像的头顶。
茅七月不敢迟疑,连忙用铜钱剑在左手腕上飞快一划。
腕血顿时溅出,在他咒声急念中,化作血剑飞向铜像头顶。
“师祖以铜身为阵眼,布下天罡血镇,凶魂必是压在铜像之下,不能让它冲破封印!”
茅七月急喝一声,“小茅,道血!”
他身受重伤,已经元气受损,此时一人之力对抗凶魂冲印显得力有不逮。
而这种术法对决,林夕和雷鹰有心帮忙,却又无从下手。
总不能打破铜像,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只会帮了倒忙。
小茅虽然道力浅薄,但也聊胜于无。
他没有迟疑,当即伸出手腕。
随着铜钱剑刃飞快划过,又是一道血剑激射出去。
两股道血浇筑铜像头顶,在茅七月咒诀催动下,开始顺着纹路镇压而下。
与此同时,铜像身上的符文开始逐渐闪烁,金光渐渐腾起。
尘封多年的法阵再次显现威力,犹如茅家师祖远隔百年时空遥遥显化,与他的两位后人,共镇妖邪。
然而凶魂已经成了气候,哪会这么容易对付。
一股股森森鬼气不断从铜像身下涌出,鼓动着铜像剧烈颤动,发出震耳的嗡鸣。
暗红的血线自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