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纾音去买了爆米花和饮料。回来时,听许遥有些兴奋的说“花三张票的钱体验包场的快乐”。
她忍笑沉默了会,默认这种说法。
进到放映厅,小姑娘个子小,坐去了前排,“我要一个人看,不当电灯泡!”
陈纾音让她小心台阶。还是没搞懂,这么小的孩子要看青春文艺片。会不会太早熟了点。
电影两个小时。荧幕的光暗一阵、明一阵。
陈纾音抱着爆米花桶。捏了几颗出来,把桶递给谢明玦,“吃吗?”
“不吃。”
“哦。”
话未落,他想了想,捏着那截细白的手腕,低头咬掉了她手里的东西。
湿热的触感在指尖长久不散。
他没立刻放开,捏着、攥着在自己唇上贴了几秒。
陈纾音安静一会儿,问:“不是不吃吗?”
谢明玦松开她。单手支着头,很懒地往座椅里靠,“不想脏手。”
“……还要吗?”
“不要了,太甜。”
视线转回荧幕。
她眼底是很清明的黑,影调在她白皙的脸上缓慢流动。遇上伤感的片段,会下意识抿唇。
谢明玦有点犯困。盯了她一会儿,开始玩她搭在一边的手指。
有一下没一下的。
陈纾音提醒他认真看。
谢明玦说“看过了”。
看过了?
陈纾音怔了下,把手指从他手里抽回来,笑说,“那你别影响我看。”
电影散场,回去路上,许遥倒没有来时话多。
陈纾音问她怎么了。
许遥眼睛红红的,说“为什么不能从头到尾都开心呢”。又说再也不信同学的推荐了。
十三岁的女生很难共情,也不懂遗憾才是生活的常态。陈纾音想了想,安慰她“开心过就好啊”。
一直开心就太贪心了。
从电影院回医院,谢明玦的手机一直在响,连续按掉好几通来电。
到停车场,陈纾音说她把人送进去就行。
谢明玦看了她几秒,“也行。”
傍晚的空气澄澈透明。送完许遥,从住院部大楼走到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