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看到办公桌被清空,东西被胡乱处理,她也只花很短时间就冷静下来。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脱离原先的轨迹太远。
就像她清楚谢明玦不会真等她共进午餐。
她更清楚,此刻自己两手空空,没有任何筹码能和姓蒋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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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沉的天气,云层重到化不开。
半小时前,谢明玦和韩策从电台大楼出来。
眼看谢明玦要上车,韩策没忍住问:“谢先生,不等刚才那位小姐吗?”
谢明玦脚步停住。
一条手臂松松垂在车门上,挑眼看他,“等她做什么?”
不是吃饭吗?
韩策在谢明玦身边不是一两天。知道他游戏人间,也从没什么真心。可……刚约别人吃饭就爽约,是不是太渣了点?
谢明玦捕捉到他的微表情。
“在骂我什么?”
“……没有。”韩策说:“您就这样走了,人家出来怕是要找不到你。”
谢明玦低笑了声,没甚所谓的样子,“那你留下等?”
这是什么话?
韩策目视前方:“我不能旷工。”
“说的也是。”谢明玦说,“辞职的话,可以不算你旷工。”
“……”
万恶资本家。
韩策不说话了。绕到驾驶座,默默坐了进去。
窗外景物不断倒退,韩谢明玦闭眼靠着,没什么表情,像是困极。
二十分钟,韩策的车驶进康平路,车头拐进去,停在一扇全黑的铁质大门前。
和京市那些几进几出、用黛瓦高墙隔开的四合院不同,申市的权贵阶层更偏爱老洋房。
海派风格,挂着文物保护建筑的牌,大多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但能住到里面的,非富即贵。
警卫眼神清灵,见着车牌,出来打了声招呼,恭恭敬敬放行。
车刚停稳。
“二哥,总算来了!”
镶钻高跟鞋随主人一路小跑闪着光,女生伸手,一把挽住谢明玦胳膊:“我的生日礼物呢?”
“谢瑾华。”
把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谢明玦靠着车门,懒洋洋问:“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