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华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事比我生日还重要?”
又嚷嚷:“苍天,我的十八岁生日。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八?”
“一辈子也只有一个十九。”
“那不一样!”
谢明玦抬腕看表,“礼物叫人拿去你房间了,不去看看?”
“……什么礼物?”有点动摇。
“鳄鱼皮拼鸵鸟皮。”
“!!!”
谢瑾华想扑过去狠狠抱他,又被眼神警告定在原地,她缓了口气,“你走吧。过生日这种形式主义我早就烦了。”
谢明玦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一声,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径直离开。
下午时段路上车不多。
黑车驶出康平路,他开免提,拨出一串号码。嘟声持续很长时间没人听。
漫无目的绕市中心开了两圈。
想到微信里那条没回的消息,滑开,又关了。
昨晚回去的晚,路过客厅,看到茶几上摆了个信封。他没当回事,也没看。
早上下楼,张嫂说这是陈小姐还他的。
谢明玦站在桌前戴表,声音挺淡:“怎么遇上的?”
“去康平路报账。在那遇上的。”
谢明玦冷笑,“报什么账。我的钱还不够养你和谈濯?”
张嫂哎哟一声。说这么多年都报下来了,不耽误什么事。
谢明玦难得早起,张嫂要去给他准备早饭,他说“不吃了”。
“跟陈小姐吵架了?”
谢明玦挑眉。问哪里看出来的。
“没吵架怎么会托我还你住院费啊。还有,陈小姐房租都要交不出了,你好歹也是……怎么对人家小姑娘这么抠门的?”
谢明玦最近早出晚归,张嫂难得碰上他,憋了几天的话一股脑全说了。
谢明玦丢了领带,仰靠回椅背,笑说:“她连住院费都要还,能答应我给她交房租?”
利用完就扔,存着心要跟他撇清关系。
下午阳光有些刺目,谢明玦车速不快,绕了几圈后,他打给沈东庭。
电话接得很快。
谢明玦开门见山:“查一下蒋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