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两人都喝了许多酒,他记得很清楚是这个女人先主动吻上来,他被吻得情意迷乱,才会在没确认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把人睡了。
昨晚明明是她主动的,现在别扭什么?贺肆拿这女人没办法,轻蔑地弯了弯嘴角,“我看不懂,穿好衣服走人。”
阮清音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躲在被子里,她确认男人走后,动作慌乱地套上衣裙,贴身的衣物被人粗暴地撕坏了,没办法再穿了。
她费力穿好衣服,站在男人面前。
贺肆立在一旁,看着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借着天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女人。
小巧的瓜子脸,生了双含情的眼睛,樱桃红一样的唇微微发肿,长发自然凌乱地披散在身前,整个人白得发光,脸上还挂着一点残留的妆,眼睛红得吓人,狼狈但实在美丽。
白色的床单凌乱成团,一抹黯淡醒目的红映入他的眼帘。
难怪昨夜那样生涩,贺肆不自觉的喉结滚动。
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贺肆心下了然,从皮夹里抽出一厚摞绿色的美金,塞在了她的手上。
他见多了这种女人,“这些够吗?要不…”贺肆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将一摞纸币摔在他身上。
他眯起眼睛,浑身透着危险的气势,“怎么,嫌少?据我所知,中间搭线的人从我朋友那要了一大笔钱,出来卖之前没了解过市场价?难不成你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少做梦…”
啪得一声清脆响声,贺肆被打懵了,他微微偏头,从嘴里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狠厉,仿佛下一刻就要掐死她,“听着!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昨晚是你主动扑上来吻我,现在装什么…”
阮清音不敢再听下去,竭力忍着泪,踩着一地绿色的美金逃似的离开了。
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重新开机,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接踵而来。
她在备忘录里敲了目的地给司机看。
窗外的风景快速向后退去,阮清音心乱如麻,耳畔不停回想起男人的那句——是你主动扑上来吻我…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和自己纠缠一夜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一个陌生人。
车子停在了独栋别墅院外,阮清音飞快地跑进别墅,她想动作再快些,想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