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贺肆像是心灵感应一般转过身,向下跑了几个台阶到她面前,剥了块巧克力塞她嘴里,“不能爬就别逞强,还没爷爷奶奶身体好。”
巧克力微苦甘甜,顺着她的舌尖迸发滋味,她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阮清音微微喘着粗气,脚下的步伐却不敢停,爷爷奶奶年事已高都能坚持,她哪能那么娇气?
“还成吗?不然你在这儿等着吧,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也不明显。”贺肆盯着她额头上密密地汗珠,有些心疼的开口。
阮清音又主动问他要了块巧克力,含到嘴里后才恢复了些力气,坚持要爬。
贺肆拗不过她,主动牵住她的手向上攀登,从山腰到山顶大概爬了有几百层台阶,山势较陡,难免有些费力。
山顶的景象壮观恢宏,清一色的灰色大理石花纹碑,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队伍的最前端,点心果盘贡品摆放整齐后,贺正廷将黄白菊花放在一旁。
专人清扫过墓,他们一行人鞠躬献花,阮清音在队伍的最末端,掌心还残留着贺肆的余温,看着最前排的男人,她第一次有种融入这个家庭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贺肆将吵闹的索菲亚赶回了长辈们的车上,自己驱车带着阮清音刻意与车队拉开距离。
“你有心事?”
阮清音的思绪回笼,有些震惊他能看穿自己的情绪,迟疑的点了下头。
“什么?”
阮清音有些犹豫,但还是比划了手语——【我想妈妈了,她去世后,我没有去扫过墓,阮家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