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另一人接口,\"今早我从镖局门前过,那焦糊味还没散尽呢。林总镖头多好的人,年年施粥济贫,竟遭此横祸\"
邻桌的老者捻着胡须摇头:\"余沧海好歹是一派掌门,竟行此鸡鸣狗盗之事。不过\"他压低声音,\"那辟邪剑谱确实\"
众人顿时噤声,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与此同时,福威镖局内院。
\"总镖头还未醒吗?\"年迈的大夫收起银针,摇头叹息:\"急火攻心,加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怕是要静养些时日。\"
床榻上的林震南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几个镖师红着眼眶守在门外,身上都缠着渗血的绷带。
\"狗日的青城派!\"年轻镖师一拳砸在柱子上,\"等总镖头醒了,咱们\"
\"噤声!\"年长的镖师急忙制止,警惕地望向院墙。
福州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流传着同样的故事:余沧海如何趁夜偷袭,林家子弟如何拼死抵抗,最后又如何眼睁睁看着祖传剑谱被夺
连三岁孩童都能说出几个细节——那夜的喊杀声,冲天火光,还有镖师们追出城门时滴落的血迹。
最令人信服的是,有人亲眼看见余沧海带着十几个弟子鬼鬼祟祟进了福州城。更有人在事发当晚,听见青城派特有的松风剑法破空之声。
茶馆的说书人已经编出新段子,将这场\"夜袭\"说得活灵活现。听客们嗑着瓜子,时而惊呼时而叹息,浑然不觉这故事里藏着多少蹊跷。
只有福威镖局后院那口新砌的水井知道真相——井底沉着几套染血的青城派服饰,正慢慢被淤泥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