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红少爷!门前有个人,似是腿脚冻僵了,现在趴在台阶上,不起来。”
男孩急促的声音传来。层叠的檐角下,立着位手执书卷,暗红色袍衫的男子。
他黑发丝丝缕缕垂在胸前,闻言,放下了手中书卷在一旁案上,问道:“小罗,慢些说。怎么了?”
小罗答说:“我今早起来购置楼中事物,发现门前躺着个人,看起来颇为可怜。我就问他感觉如何,他说自己腿脚冻僵了,走不了路,想在咱们楼前靠会儿……”
红锡问道:“他现在在何处,还在门前躺着吗?”
小罗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看着天寒地冻的,便擅作主张,把他放进来了,给了碗暖粥。他现在在偏舍住着……”
说罢,小罗低下头去,“少爷罚我吧…”
“为何要责罚你?”红锡无奈一笑,眼睫下是温润的眉眼,“小罗,你来楼里也有一年了,知道我什么脾性,你做的是好事,我不会怪你。若是我发现的他,也会容他进来的。”
“今日正好无事,楼内没什么生意,你带我去看看他吧。”
小罗惊喜之余,一拱手道:“是!少爷请随我来。”
红楼春水中客房有人居住,所以小罗将其安排在了正屋的偏舍旁。简陋却并不脏乱,只一张小床和柜子。红锡喜净,日日都有安排人来打扫。
乌檐上一层薄雪,里屋传来木床吱呀声作响。
红锡由着小罗推开木门,只见那张小床上面半躺着个男人,生得英俊,薄唇色淡如水,衣袍轻敞。因为床太窄,他不得不将一条腿屈起。
见有人来,他撑着身子起来,望过来。红锡愣了神,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他泛红的指,寒气砭骨,令其还在微颤。
小罗清了清嗓子:“那个谁,这是我们家少爷。我是得了少爷同意,才将你放进来的,还不谢过我家少爷?”
男人点点头,欲站起身,好似要行礼,却被红锡抬手制止,“我听小罗说你腿脚不便,所以言谢就不必了。”
床头柜上摆着喝了半碗,还依旧热气腾腾的米粥。
红锡又道:“冻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你若想住,可等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