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儒阳在正堂堵了红锡个正着,自然,也见到了萧安之。
他又不瞎,看着自家儿子衣冠不整,灰头土脸,大怒一场,差点便要家法惩戒红锡私自出楼的错,却被萧安之的巧舌如簧劝住。
从琅街被追杀的经历,被红儒阳知晓。破庙内躲避一事却被两人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瞒住。
红锡补充上了是萧安之为自己挡了一棍,带他逃跑。还心一横,头一次在父亲面前撒了谎,说若无萧安之,自己可能会横死街头。
不过事实与他说的也差不了多少。
红儒阳虽不近人情,但该给的赏赐没少萧安之,私下却照旧严令红锡与其断交,并作出苦口婆心的模样,说他萧安之不过一乞儿,谁知他心中怀的是虚情还是假意。
“白首相知犹按剑。人心善变,反复无常,更何况你与他不过相识五月有余,谈何生死之交,兄弟情深?”
红儒阳抬手扣住茶碗,道:“你此次私自出门,我不罚你,你与他断交,这事也算过去了。乞丐一个,妄图与我红儒阳的儿子有交联,哼,痴心妄想。他还攀不上我们红府的门。”
红锡站在一旁,一直无动于衷,直到听到这句话。他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父亲…我……”
“怎么?你要违抗为父?”
红锡咬紧牙关,不语。
红儒未曾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不满地一哼:“我知道,你们这种年幼尚小的孩子,总对情之一字怀有希冀。我可以答应你,给那乞丐寻个其他住处,只要你们二人再不有来往便可。”
“父亲…”红锡垂眼。
红儒阳满意地饮了口淡茶,以为他会像平日一般,照旧对自己妥协。
红锡却缓缓道:
“我…不愿。”
“你说什么?!”红儒阳一口茶差点没咽下去,惊过了怒,从未想过自己温顺的儿子会有朝一日敢违抗自己。
“人从不分高低贵贱,这是书里教我的道理。只要心是赤诚的,何谈身份?况且……”红锡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想…有一个朋友。”
这番话,几乎是红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