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周怀京,谢安宁眼眶微微发烫,那是第一个真心想带她离开这里的人。
他们偷偷商量好了,他带她从谢家逃走,去个没人认识的小城市,隐姓埋名过日子。
出事那晚,周怀京就在楼下槐树下等着她,都怪她当时脑子发昏,非要上楼跟母亲告个别,这一去她就再没了回头路。
两天后,收到消息,周怀京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抓进了监狱,判了了十年。
她没有自由,心里的那道月光也被一道冰冷的铁窗隔住。
谢安宁慢慢站起来,脚步虚弱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皱起眉头,满心都是说不出的厌恶。
她憎恶地对着镜子将旗袍脱下,发狠的要把身上的羞辱布一层层剥开。
谢丹来这几年的每一款设计,被她穿在身上都像是烙铁烫进血肉里一样屈辱难受。
随着旗袍滑落,她枯瘦的身体在镜子里彻底暴露,肋骨根根分明,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行尸走骨般的枯萎失去生机,哪里还有一点活人的样子。
“你的身体要永远保持圣洁干净,只有这样才不会玷污到我的作品。”
谢安宁耳边反复回荡着谢丹来那令人屈辱作呕的话。
微敞的门缝中,男人清冷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屋内。
昏黄灯光下,全身镜前,谢家三小姐枯瘦却线条优美的身躯全部展露。
陆淮渊移开视线,抬手将虚掩的门缝轻轻拉紧,他不太喜欢现在时尚圈里以瘦为美的病态。
门拉紧的瞬间,从里面飘出低语:“想要吗?”
话音落地,空气凝固,门外寂静无声。
没等到回应,谢安宁拉开紧闭的房门,苍白的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她抬眸与男人深邃的目光相撞,“这么正人君子?皮都已经剥开了,送到嘴边还不要?”
陆淮渊还是没有回应,蹙眉看着谢家被养的金贵的娇娇女,看她疯癫又艳丽的模样,心里隐隐生出几分寒意。
这女人就好像是苍白的女鬼,要随便找个男人,大半夜的来吸干阳气。
“不想要算了,我对磨磨唧唧的男人,也没什么兴趣。”谢安宁觉得